史料记载:*帝和炎帝战胜蚩尤,大获全胜,铸过三鼎;大禹治水,得了九州,铸了九鼎。古史所言,*帝、大禹所铸之鼎,都是青铜之器;现代史家考证研究之后,也大都认为,*帝与禹所铸之鼎,当为青铜之器。
安阳殷墟的科学发掘,征服了西方世界——晚商那锈迹斑斑的青铜,以其举世罕见的光华,聚集了文明世界的目光。整个世界的目光,几乎都聚焦在司母戊大方鼎上。但司母戊大方鼎,是从哪儿来的呢?换言之,那灿烂的殷墟文化,是从哪儿奔涌而来的呢?
是郑州商城,是杜岭方鼎。
杜岭方鼎不只是早商的一件青铜重器,更是中国乃至于世界人类的青铜时代,所创造的第一座青铜文明纪念碑——杜岭方鼎是目前人类所能认知的年代最早、体量最大、铸造最为完美、保存最为完整的青铜重器。
在挤掉登封阳城夏文化遗址出土的青铜容器残片、偃师二里头遗址出土的青铜小鼎与收集而来的青铜爵,乃至郑州商城遗址出土的原始瓷尊后,杜岭方鼎挺进河南博物院建院八十周年九大镇院之宝的行列,成为中国青铜时代前半期(夏与早商、中商)古物序列中唯一一件入选河南博物院九大镇院之宝的神器。
年7月4日,郭沫若先生专程到河南,考察了郑州商城遗址。当他看完考古工地后,非常震撼,随即题诗:“郑州又是一殷墟,疑本中丁之所都。地下古城深且厚,墓中遗物富有殊……”但郭老的这种“疑似”,毕竟只是“科学猜想”,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学认知——尽管他猜测“郑州商城”可能是商王中丁所迁的都城,但却拿不出什么“*金白银”作为证据。
“郑州商城”、“郑州商城”,如此这般叫了二三十年,甚至都约定俗成了,但考古工作就是难以取得突破性进展——尽管自年郭沫若先生猜测“郑州商城”有可能是商代都城后,考古工作者就极力寻求“郑州商城”作为王都的证据。
但直到年,考古工作者还是只能把“郑州商城”作为商代早期的一座普通的城市遗址。
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,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百姓要“深挖洞,广积粮”,为这事儿,多少部队、多少百姓在挖地道,恐怕难以胜计。年9月的一天,下着小雨,气温骤降,但老百姓在杜岭街、张寨南街挖地道的热情却一点儿也不敢降下来。
突然,一位工友在隧道的右前方挖掘到一种坚硬的金属器物。“这儿有东西!”那位工友惊恐地大喊一声。“是炸弹吗?”这一问,把洞中气氛搞得立马紧张起来!
“不是!不是!”几位大胆的工友用铁锹清去周围的泥土,两只锈迹斑斑的“大香炉”很快露出“原形”。
这两尊青铜方鼎,大的被命名为“杜岭一号”,通高厘米,口径62.5厘米×61厘米(基本是正方形),重86.4公斤;小的被命名为“杜岭二号”,通高87厘米,口径61厘米×61厘米(标准正方形),重64.25公斤。“杜岭一号”现存中国国家博物馆;“杜岭二号”被河南博物院收藏。
就一眼,直刺心底——郑州,确实是一座王者之都了!
一米来高、多年前的两尊青铜方鼎。这,绝对不是一般人,也不是一般贵族能够使用的,只能属于商代王室的重器!何况不是一个,而是成双成对!就是之后,成双成对出现的,一般王室使用的也比较多。即使是一个大鼎,也必然与商王室祭祀有关,何况两个大鼎非常有序地安放在一起!
杜岭方鼎——让郑州挺进“中国八大古都”的重要力量
而杜岭方鼎于地下沉睡多年后重见天日,不期而遇地与当代考古学家乃至科学家的相见,才让郑州商城遗址逐渐由混沌走向清晰,对它的认知,也因此而一步步升级换代:
郑州商城,一座商代早期的普通城市遗址。
郑州商城,“疑似”中丁之都,一座商代早期的都城遗址。
郑州商城,中丁之都,一座商代早期的王者之都,中丁迁都于此。
郑州商城,商汤亳都,一座商王朝开国之君成汤营建的国都。
郑州商城,一座年前营建的当时世界规模最大、最繁华的城市,商王朝的心脏与王都。
有了郑州商城的存在,因“断代”而看似年轻的郑州,一跃而成为“中国八大古都”之一,挺进中国大古都俱乐部。
这一系列“嬗变”,都是从杜岭方鼎的被发现开始的;或者说,是杜岭方鼎,挺直了中国学者认知“郑州商城”的腰杆!
“郑州商城”是中国迄今发现的商代早期规模最大、年代最早的一座王都。它布局严整,气魄宏伟,在中国城市发展史上,是一座不可替代的里程碑。郑州商城出土的青铜礼器,其数量之多、形制之大、铸造花纹之精致,都是前所未有的。所有这些,都标志着在郑州商城时期,中国古代文明已经进入初现辉煌的时期。
享誉世界的商文明,就在这里起步。它的发现,不仅为安阳殷墟找到了文明的源头,而且为寻找早商文化和夏文化提供了依据,在中国乃至世界古代文明探索中,它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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